一本書小說閱讀網(wǎng)
當(dāng)前位置:首頁>仙俠>東光鐵佛的傳說

04 自作孽,不可活

小說:鐵佛傳說作者:臘月二十九001時間:2024-02-03 23:00:02

  山中歲月匆匆,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年,玉郎已經(jīng)十六歲了,個子長高不少,儼然一個大小伙子,潘策每日早早起床催他練劍,直至中午方能休息,下午又教授他兵法韜略,晚上還要修煉內(nèi)功真氣,經(jīng)年累月,除了偶爾帶他進(jìn)山采藥從不間斷。玉郎少年人心性,耐不住這樣的枯燥,心中多有抵觸,因此武功進(jìn)境甚慢,于兵法韜略上也不愿深究,只要潘策不督促,他也懶得練習(xí),心思早就跑到一邊了。

  賤奴每天做完繁重的活計,晚上便修煉真氣,她得了潘策配制藥丸的方子,自己也悄悄配制,服用后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單以內(nèi)功修煉而言,早已在潘策之上,只是她心中對潘策有著深深的恐懼,只盼著能練成金刀圣那樣的絕世武功,才敢對潘策下手。

  女孩子到了十八九歲,本來早就到了情愫萌發(fā)的年紀(jì),但賤奴生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每日里提心吊膽的生活,那里還能顧及此事,況且她一心只想練成高深的武功,更是無心梳妝打扮,每日里粗布爛衣,只求能不招來潘策的責(zé)罵就好,但她天生的容顏卻無法掩蓋,只是她孤零零的生活在山中,無人可以襯托,就好比一朵鮮花缺乏了綠葉的襯托,雖然美艷無比,卻難以顯現(xiàn)。

  這一天天氣炎熱,還未到中午,已經(jīng)熱的人有些發(fā)昏,玉郎練了一會劍,渾身大汗淋漓,本想找個樹蔭偷會懶,但潘策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盯著他,玉郎知道無法偷懶,只得頂著日頭繼續(xù)練習(xí),心里對潘策的這個夏練三伏的規(guī)矩大為不滿,心中生出懈怠之意,一招一式也不過是做個樣子,并不怎么用力。

  潘策見了,心中更加的失望,這許多年來,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玉郎身上,教他武藝兵法,盼著他有一天不僅能夠為父報仇,更能成就一番事業(yè)。

  韓非遠(yuǎn)的武功精妙無比,但卻絕沒有捷徑可循,他用賤奴試藥,又用賤奴試驗陰陽術(shù),都毫無效果,知道唯一的途徑只有勤學(xué)苦練了,可玉郎偏偏練功偷懶,將他的一番心血白白浪費(fèi)。不由得板起臉,嚴(yán)厲的說道:“這一套劍法你已經(jīng)練了兩年,卻總是沒有進(jìn)展,你若只是笨,我也不說你,但你卻只會偷懶。”

  玉郎狡辯道:“師傅,這天氣太熱,我有些口渴了?!?/p>

  潘策更加的生氣,說道:“這樣的天氣還熱嗎?當(dāng)年你爹在蔡州城練兵的時候,一整天都站在日頭下,也沒見他說一聲熱,喊一句渴,你這才……。”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心中對玉郎畢竟充滿疼愛,這么熱的天氣,想要喝口水似乎也不過分,嘆口氣,沖著廚房里的賤奴喊道:“賤奴,倒碗水來?!?/p>

  賤奴停下手里的活計,提著茶壺走出來,到了一碗水給玉郎,玉郎端起碗,一口氣就將水喝完。賤奴關(guān)切的看著他,眼波流動,雖然不說話,但玉郎也知道她的意思,那是在問自己還想不想再喝一碗水。玉郎點(diǎn)點(diǎn)頭,賤奴又給他倒了一碗水,這才離開。

  兩人相處日久,即使不說話,也能洞察對方的心思。

  潘策說道:“水已經(jīng)喝了,還不好好練劍?!?/p>

  玉郎答應(yīng)一聲,揮動手中的長劍,眼睛卻盯著賤奴的背影,進(jìn)入夏季,賤奴只穿著單衣,走動是腰跨扭動,女人味十足,玉郎正值青春少年時,對于異性有著強(qiáng)烈的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一招劍法使出來,自然是拖泥帶水,大為走樣。

  潘策看在眼里,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jī),玉郎已經(jīng)長大,很自然的對女人產(chǎn)生了興趣,他是過來人,如何不懂得這樣事情,這里只有賤奴一個女人,正好也是芳華正茂,就好像是干柴烈火,倘若他們兩個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潘策冷哼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將賤奴養(yǎng)在身邊,其實就是為了百般的羞辱她,之所以沒有將她殺掉,不過是因為他還能幫著做些活,現(xiàn)在到了這個時候,留著她只會生出禍患,看來是時候除掉她了。

  但他也是知道,玉郎十分同情賤奴,倘若自己毫無道理的將賤奴殺死,玉郎一定會埋怨自己,還是先把玉郎支走,然后再把賤奴殺了,日子久了,玉郎也就淡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策對玉郎說道:“今天不用練劍了,我藥房中缺了幾味藥材,你到山里去給我采些來,越多越好,帶些干糧在路上吃,中午就不用回來了?!?/p>

  聽說今天不用練劍,玉郎也沒有多想,背上藥婁,帶了些干糧,高興的走了。

  潘策又對賤奴說道:“你到藥房來幫我煮藥?!?/p>

  賤奴聽話的隨他來到藥房,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幾味藥,煮藥的活賤奴做過很多次了,也不等潘策吩咐,拿了熬藥的砂鍋,將桌子上的藥材一種一種的放入砂鍋中,待到桌子上只剩下最后一種藥材時。

  潘策突然說道:“這一味藥叫做斷腸草,一旦服食,就會因為腹痛而死,不過我用的量很少,倘若服用了只會腹中絞痛難以忍受,或許不至于要人性命,這疼痛需要持續(xù)一個時辰,服用的人即使能夠逃脫性命,也會如同抽筋扒皮一樣,渾身虛弱,沒有一點(diǎn)的力氣。”

  賤奴不禁有些意外,平常替他熬藥的時候,他從來不和自己說話,今天卻給自己說這些,難道是想傳授自己醫(yī)術(shù),詫異的看著潘策,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潘策說完這些,臉上又恢復(fù)了慣有的冷漠,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賤奴不敢多問,升起爐火,將各種藥材放入砂鍋中熬煮,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將熬煮好的藥倒入碗中,說道:“大爺,藥熬好了。”

  潘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賤奴,堅定的說道:“你把它喝了?!弊蛱煲估锼肓艘粋€晚上,倘若一刀將賤奴殺了,那也太便宜她,一定要讓她受盡痛苦而死,這碗藥就是專門為賤奴準(zhǔn)備的,他要讓賤奴飽受折磨,然后在將活著的賤奴從不遠(yuǎn)處的山崖上推下去。

  賤奴嚇了一跳,顫抖的說道:“大爺,這,我……。”

  潘策站起身,一點(diǎn)點(diǎn)的走過來,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下賤胚子,你早就該死了,我能讓你活到今天,已是天大的恩情,還猶豫什么,快喝,快喝!”

  說完,人已經(jīng)走到賤奴的面前,端起那碗藥,送到她的面前,瞪大了眼睛,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幕的出現(xiàn)在腦子里,深埋在心里的仇恨瞬間爆發(fā)出來。

  賤奴驚慌的想要后退,她習(xí)慣了這樣順從和躲避,潘策那里肯讓她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強(qiáng)行想要將藥灌進(jìn)她嘴邊,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要是不喝,我就打……。”話沒說完,突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自己胸口,五臟六腑猛然間急劇的痙攣著抽搐,身上的經(jīng)脈似乎也被震斷,下面的話竟然說不出來,人已經(jīng)向后飛了出去,跌坐在墻角的地上,這才吐出一口鮮血,但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diǎn)的力氣。

  賤奴也被嚇傻了,這一掌她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沒想到威力竟是如此驚人,她天天晚上苦練武功,就是為了這一天,只是她一直不太自信,生怕自己打不過潘策,因此始終不敢顯露武功,今天潘策已死相逼,已經(jīng)沒有退路,情急之下,只能拼死一搏,潘策一直不知道她會武功,根本就沒有提防,而且兩人相距又近,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他的胸口。

  其實賤奴的內(nèi)功修為早就超過了他,只不過她雖然內(nèi)力深厚,卻從沒有練過拳腳功夫,因此一身的功夫也不能全部使出,倘若她練過拳腳功夫,這一掌只怕早就要了潘策的命,但即使如此,潘策也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

  

手機(jī)上閱讀

點(diǎn)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