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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

小說:穿越騎砍作者:鬼紋時間:2024-06-30 14:30:03

  巴甫倫鎮(zhèn)的確非常無聊,這里基本不通商,大部分住在鎮(zhèn)上的都是些農(nóng)民,每天早出晚歸忙活著地里的農(nóng)活。

  鎮(zhèn)上的生活平淡而乏味,羅毅如果不是想著找那個守衛(wèi)報復(fù),每天晝伏夜出,觀察著城防守衛(wèi),尋找著下手的機會,一天下來根本就無所事事。

  不過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羅毅已經(jīng)把巴甫倫鎮(zhèn)的城防全部摸透。

  巴甫倫鎮(zhèn)設(shè)有南北兩座城門,城門上下白天只會留下十人一個小隊進行防守。

  城下一般安排四名長矛手,兩名刀斧手,城上城門兩邊各兩名弓弩手。

  此外城墻上每隔三十米就設(shè)有一座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瞭望塔樓,塔樓高約十米,帶城墻的高度,已經(jīng)達到十五米以上,塔樓上設(shè)置一名瞭望手,配備弓箭。

  此外還有兩組十人小隊來回在城墻外上下巡游,配備基本和固定防守人員一致,他們和城門固定防守人員,每兩小時換一次班。

  白班值守時間是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十二小時制。

  晚班同樣,只不過晚上巡守人員翻倍。此外,鎮(zhèn)外還設(shè)有一處兵營。兵營人數(shù)保持在百人左右。

  羅毅算了算,整個巴甫倫鎮(zhèn)的防守力量在一百八十人左右,看著人數(shù)不少,但是對于一座占地一萬多平方米的城鎮(zhèn)來說,這點兵灑下去,一旦遇事,根本就起不到多少防御力量。

  當然鎮(zhèn)長的家宅附近還有一些零散的,內(nèi)城防守力量,而且裝備也要精良些,但是人數(shù)太少,可以忽略不計。

  羅毅想想如果自己是山賊頭頭,只要手下有個百來人的隊伍,想要拿下巴甫倫鎮(zhèn),可以說是輕輕松松。

  只要先派遣二十人佯攻巴甫倫鎮(zhèn)下屬的其中一座村莊,把巴甫倫鎮(zhèn)的主力調(diào)開,想要打下巴甫倫鎮(zhèn)并不是難事。

  特別是巴甫倫鎮(zhèn)又是獨立在羅多克王國管轄范圍之外的城鎮(zhèn),想要援救只能走水路,一次也無法調(diào)集太多部隊前來。

  羅毅想想那些活動在這一帶的山賊,號稱擁有千人,而行動起來完全就是一盤散沙,關(guān)注的往往只是一些蠅頭小利,所以巴甫倫鎮(zhèn)才會安然無恙。

  那個所謂的鎮(zhèn)長大人才會過的這么舒坦。羅毅之所以想著攻打巴甫倫鎮(zhèn),就是因為一次夜晚踩點,無意間偷聽到了鎮(zhèn)長管家和鎮(zhèn)長的對話。

  羅毅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鎮(zhèn)長家里可是聚集了太多的財富。

  具體數(shù)字羅毅不知道,但是那個小小的錢莊,還有鎮(zhèn)長宅子的地下室,可都是鎮(zhèn)長十幾年來利用職務(wù)的便利,搜刮到的所有財富。

  而鎮(zhèn)長搜刮這么多財富,為的就是等熬夠資歷,用這些錢買個貴族的身份。

  羅毅不懂貴族身份有多重要,但是能用這么多財富去買個身份,看來這個貴族應(yīng)該是有相當?shù)臋?quán)利。

  羅毅想歸想,但是這個世界不比從前,財富可以集中起來變成紙幣,而這個時代就算把所有的財富用第納爾來代替,也不是羅毅能夠拿的動的。

  所以羅毅干脆放棄,本來踩點的重點就是想報復(fù)那個守衛(wèi)隊長,不過這幾日那個守衛(wèi)隊長一直都當值白班,晚上基本就是窩在兵營,下起手來比較麻煩,所以羅毅一直在等待一個他轉(zhuǎn)班的機會。

  如果等到最后一天,機會還沒來的話,羅毅就準備冒險在禮拜四晚上摸進兵營下手,雖然在兵營下手比較危險,但是羅毅向來就是有仇必報之人,除非一點機會沒有,不然絕不會放棄的。

  禮拜四很快就到了,可機會一直沒有等來,羅毅只好選擇今晚采取進入兵營下手。

  凌晨兩點,正是人體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羅毅已經(jīng)摸到了兵營外。

  早在幾天前,這個兵營也被羅毅摸透了,為的就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兵營的建筑組成也全是由一根根的木頭組成,三四米高的一根根粗大的立木,并排加固成圍墻。

  圍墻里面只分為三個大的部分,營房,伙房,訓練操場,占地五千多平米。

  兵營內(nèi)顯得十分的空曠,羅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潛入營房。

  晚上整個兵營十分的安靜,羅毅從外面摸進來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兩個打盹的士兵,守在兵營門口,等翻墻進來,看到一長溜的木質(zhì)營房,安靜的鬼都看不到一個,羅毅的信心又增強了不少。

  羅毅知道那個小隊長今晚一定就睡在營房里面,甚至于里面營房的環(huán)境是怎樣的,羅毅也都十分清楚。

  就是那個小隊長具體睡在那個床鋪上,就不得而知了。這一點比較麻煩。

  好在營房內(nèi)都是通鋪,羅毅只要一順溜挨個找下去,還是不難找到人的。

  擁有相當強夜視能力的羅毅,查看一個鋪位只需要幾秒鐘。

  營房內(nèi)每個士兵都擁有獨立的床位,床與床之間還有一小段距離,這又增加了秘密擊殺他的砝碼。

  羅毅賴著性子一個一個的鋪位找下去,突然一個趴著睡的漢子,從身材和發(fā)色來看,與那個守衛(wèi)隊長十分相像。

  但是哪家伙趴著睡,額頭枕在手臂上,把整張臉都埋沒了,根本無法看清這人的臉。

  羅毅頓時郁悶起來,要怎么才能讓這人翻身呢。羅毅在床下抽出一根茅草,放到那人的耳朵里撓了撓。

  希望通過這種方法使他翻身,果然沒多久,那人被撓的有些反應(yīng)了,抽出手來,在耳朵上拍了拍。

  一個翻身仰躺了過來,羅毅大喜,往那人臉上一瞧。頓時嚇了一跳,那人居然睜開了雙眼。

  羅毅快速的一手抽出短劍,一手就準備去捂他的口鼻,想要不發(fā)聲就一擊必殺。

  雖然這人不是自己今天的目標,但是他看見了自己的臉,就足以讓他死了。

  可羅毅正要抹脖子,發(fā)現(xiàn)他只是瞪著眼睛,但卻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羅毅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可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沒有,嘴里居然還打起了呼嚕。

  羅毅上前一步把頭湊過去,死死的盯著他眼睛,可那人看著是睜著眼的,可眼里沒有一點生氣,就像死魚眼一樣,羅毅頓時想到,這人就是極其稀少的睜眼睡。

  聽說羅毅那個世界的古時候有個名叫張飛的將領(lǐng),睡覺就是睜眼睡。

  沒想到在這里也能碰見一個,真是稀奇呀,羅毅還是不放心,怕他看見自己手中的武器,裝樣子,又盯著他看來一一分鐘,這睜眼睡居然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羅毅十分佩服的在睜眼睡的眼前豎起一個大拇指,心中想著,你牛,我可沒這本事。

  既然還沒找到目標,羅毅繼續(xù)開始尋找起來,不過這一路找下去,羅毅都快走到末尾了居然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

  不光是哪個小隊長沒看見人,就連哪次和他一個隊伍里的人,也一個沒看見。

  羅毅自認眼力還是不錯的,絕不會看錯,可是怎么會連一個人都沒有找到,難道他們換班了今晚開始值夜。

  不對呀哦,羅毅記得十分清楚,白天那個小隊長還出現(xiàn)在了城門口,哪他們今天應(yīng)該就是值日呀。

  想了半天無解,羅毅覺得那個小隊長運氣真是太好了,只能說老天都在幫他。

  正當羅毅打算放棄的時候,站在營房門口發(fā)呆的他,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及輕的腳步聲。

  羅毅剛想轉(zhuǎn)身找地方躲起來,可是太晚了,房門突然被一個小個子身影打開。

  兩人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中發(fā)現(xiàn)了驚慌。

  小個子呆了片刻,反應(yīng)也是奇快,突然一聲高聲尖叫。

  羅毅也認出了這個小個子,正是那個小隊長的一名手下。

  尖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兵營,在這寂靜的夜晚,就跟拉響了警報無異。

  不過尖叫聲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羅毅手起劍落,緊張過度之下,也是使出了全力,一劍就斬下了小個子的半顆頭顱,這一劍力道十分之大。

  以至于小個子戴著的金屬頭盔也沒能擋住這恐怖的一劍。

  半個頭顱還戴著半個頭盔,滾落在地,紅的,白的,黃的,也跟著灑了一地。

  場面頓時變得十分的血腥,羅毅也沒時間多想,想乘著身后營房中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這段時間里,逃出兵營。

  可剛一走出門,又被一幫人頂了回來,帶頭的居然是那個騙了自己錢的小隊長。

  他身后跟了七八個人,手中都拔出了武器,顯然這一小隊人都到齊了。

  羅毅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仇人,也不知道這一隊人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去了什么地方。

  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殺出去,正好要殺的對象就在眼前。

  羅毅一聲大吼一劍就刺了出去,劍尖只指仇人的頭顱。

  小隊長一看形勢不對,反應(yīng)也是奇快,不知什么時候就解下了背上的盾牌。

  小隊長的盾牌就是普通的木質(zhì)圓盾,防御箭支普通的刀砍還行,但是對于羅毅手中的利器,還是不行。

  羅毅感覺一劍就刺穿了盾牌,余勢不減又貫穿了他的手臂,可是再想前進卻頂?shù)搅艘粋€硬物,羅毅一看居然刺中了他堅硬的胸甲。這是小隊長穿著的皮甲上唯一帶金屬的地方。

  本來劍是奔著他腦袋去的,不過等穿過兩層防御后,還是偏離了方向。

  羅毅再一次低估了他的運氣,不過這一下他也傷的不輕,嘴里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羅毅抽出短劍,只恨這劍太短,要是再長一些,結(jié)果可能就不同了。一寸長一寸強嗎。

  正待羅毅再想刺出一劍,小隊長已經(jīng)退到了后面,他的七八個手下,全都拿出了盾牌,有的還是全身防御的闊盾。

  七八張盾牌把門口堵的嚴絲合縫,目的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就是想把羅毅堵在營房里,來個甕中捉鱉。

  羅毅豈能讓他們得手,卯足了力氣一腳踹了出去,頓時門口的盾牌陣就被踹的七零八落。

  正想趁亂沖出去,沒想到后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是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wěn)。

  羅毅摸著后腦勺,一看滿手都是血,他氣氛的轉(zhuǎn)過身去。

  此時身后已經(jīng)聚集了一堆穿著睡衣的人,只不過這些人手中多多少少都拿著一樣武器。

  為首的手中拿著一個大木錘,錘頭包鐵皮的部分,還在滴著血。羅毅定睛一看,正是那個高大牛逼的睜眼睡。

  睜眼睡瞪著那雙睡覺都不肯閉上的眼睛,吃驚的看著羅毅,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吃了自己全力的一錘,擊打在頭部,居然只是留了些血,連人都沒倒下,這還是人嗎。

  羅毅氣的怒目一瞪,正要攻擊發(fā)呆的睜眼睡,可是后腦上居然又傳來了一陣劇痛,而且這次劇痛還不止一下,而是連續(xù)的攻擊。

  羅毅終于感到有些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而他身后站著的,正是那個小隊長,手中拿著一根帶血的凸緣杖。

  小隊長喘著粗氣,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嘴中歇斯底里的說道“看是你的頭硬,還是我的凸緣杖硬”

  羅毅在最后昏迷不醒之前,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不久這件偷襲兵營的事件,很快就傳到了鎮(zhèn)長的耳中。

  吃驚不小的鎮(zhèn)長,很快就趕到了兵營,此時天還沒亮,但是整個兵營卻被火光照的比白天還白天。

  鎮(zhèn)長把整件事情了解了個大致以后,馬上來到了事發(fā)地,看見兇手倒在血泊之中。

  后腦部分還凹下去了一塊,一看就知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鎮(zhèn)長并沒有多看羅毅幾眼,眼中盯著的卻是羅毅手中的哪柄短劍。

  鎮(zhèn)長身邊的管家一眼就看出了鎮(zhèn)長的目的,馬上大叫道“快,來個人把尸體翻過來,看看是什么人自尋死路,敢夜闖兵營”

  等一個士兵把羅毅翻轉(zhuǎn)過來以后,鎮(zhèn)長突然瞪大了雙眼“怎么會是他”

  只是鎮(zhèn)長也就吃驚了這么一下,很快被羅毅松脫手的短劍柄上那顆巨大的綠寶石吸引住了,眼球就再也沒離開過那顆寶石,如果不是礙于身份,鎮(zhèn)長馬上就會彎腰去撿。

  管家一看心中了然,馬上吩咐道“來人把尸體和兇器一起抬到鎮(zhèn)上去,我們還要驗尸定罪。好了都散了吧,還圍在這里干什么,一群沒用的東西,等別人都摸到營房里來了,這么多人都不知道,我看你們這些家伙在睡夢中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廢物真是廢物,以后營房這邊值守的人也要增加,不能再慣著你們了,要不是城防小隊長雷利提前發(fā)現(xiàn)了潛入者,你們這些廢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管家最后氣憤的頭發(fā)都差點炸了起來,而一營的士兵也被管家罵的沒一個敢抬頭。

  稍微順了順氣的管家,轉(zhuǎn)頭看著也謙卑的低著頭的雷利,擠出一副關(guān)愛的笑容道“雷利呀表現(xiàn)的不錯,鎮(zhèn)長大人一定會獎賞你的”

  說完管家撤了撤一臉呆滯鎮(zhèn)長的衣袖,意思要他也表示表示。

  鎮(zhèn)長回過神來微笑道“哦,對,雷利的表現(xiàn)向來不錯我一直都有關(guān)注,只是他有能力一直沒有發(fā)揮他才能的地方,這一次再一次證明了他的能力和忠誠的表現(xiàn),等他傷愈歸隊的時候,就是他晉升中隊長的時候了,我雷蒙德對于屬下賞罰一向分明,有能力者上,沒能力者下來就是。好了話不多說了,你們現(xiàn)在該干嘛干嘛去吧”

  說玩雷蒙德鎮(zhèn)長帶著一幫人和羅毅的尸體又匆匆的往鎮(zhèn)上趕。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管家突然喊停,小聲的對著雷蒙德鎮(zhèn)長說道“鎮(zhèn)長大人,把那個倒霉蛋好東西扒下來,就在這找個山崗子埋了吧,既然想要他身上的東西,那就要趁早把尸體給處理了,等過上個幾天,把罪一定,誰還會去過問一具尸體在哪”

  鎮(zhèn)長點點頭說道“好,就這么辦吧,還是你腦子好使,這事也辦的十分的漂亮,回頭重重有賞”

  管家微笑的看著鎮(zhèn)長說道“謝謝鎮(zhèn)長大人,這都是我份內(nèi)的事”……

  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曙光,此時兩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正在一座土丘上,汗流不止的賣力的揮動鐵鏟。

  一個身材微胖的壯漢喘著粗氣對身邊同樣一身汗水的刀疤臉壯漢說道“我說差不多了吧,這坑也夠深的了,把我們兩個埋下去都綽綽有余了,就這樣算了,這里人跡罕至的誰會跑到這來刨土坑呀”

  刀疤臉放下鐵鏟氣喘的說道“說話注意點,什么把我們倆都埋了,你想早死,我可不想”

  微胖的壯漢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

  刀疤臉氣惱道“有你這么打比方的嗎”

  微胖的壯漢賠罪道“好好好,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折騰了一晚上了,你不累嗎,就這樣算了吧,這坑埋十個這小子也綽綽有余了。如果你還想挖,你就一個人挖好了,又不是挖地窖,埋個人有必要埋這么深嗎”

  刀疤臉,臉上也出現(xiàn)了猶豫,手也累的開始打顫了,實在是有些挖不動了,但是嘴上卻猶豫道“這不是管家吩咐過嗎,要我們挖深些,千萬別被野獸給刨了出來,讓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微胖的壯漢不耐煩的說道“給野獸刨出來不就正好了嗎,吃個干凈,不就更加神不知鬼不覺了嗎,好了就這樣吧,你要還想挖,我可走了”

  刀疤臉只好搖搖頭表示妥協(xié),兩人來到羅毅身邊,一個抬手一個抬腳,剛抬起,嘴里正喊著一二三就要把羅毅丟到坑中,突然尸體自己扭動了一下。

  頓時嚇的兩人把尸體抬手就扔進了坑中,兩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冷汗可比剛才挖坑出的汗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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